摘要:左右互博是培训机构线下转线上必经痛点,不光要有全面转型之心,还要有破釜沉舟之力,在前三篇报道中我们介绍了一个互联网形态的产品,它是乐乐课堂,乐乐课堂的背后是高思教育,高思的教研总监杨笑山给我们讲述了背后的故事。
左右互博是培训机构线下转线上必经痛点,不光要有全面转型之心,还要有破釜沉舟之力,在前三篇报道中《冲撞K12市场,一个让学生爱上学习的产品》和《冲撞k12市场,经验和理论证明这样做产品很靠谱》、《冲撞K12市场,内容为王细节为将》,芥末堆介绍了一个互联网形态的产品,它是乐乐课堂(http://www.leleketang.com/),乐乐课堂的背后是高思教育,高思的教研总监杨笑山给我们讲述了背后的故事: 漫长的教育积累阶段
高思的积累不是从这几年才开始的,早在80年代创始人徐校长(徐鸣皋)的儿子上人大附的时候就开始了,他的老师是刘彭芝。当时人大附开设了两个超常儿童培养班,徐鸣皋去任教,因为这个机缘,他们办起了华校,出了第一版教学大纲和教学计划,也就是现在市面上仍在卖的仁华数学课本。这是高思的第一波积累,但这个内容积累当时还比较粗浅,书是由几个人分着写然后攒成的,这就导致内容前后重复,难度呈锯齿状。 90年代初,人大附为抢生源将华校扩招,因为奥数不好教,也正是徐校长那届学生姚健钢,当时的金牌,他到北大后拉了一帮北大的同学到华校讲课,这是高思的第二波积累。他们出了两本很簿的册子,思维训练导引,这套体系上明显比第一套好,原因是同一波人坐在一起写的,从头到尾比较顺。但因为只有答案没有讲解,所以问题很大。另外,由于选的都是真题,梯度就有问题。因为真题意味着综合性强,综合性强意味着题难度大。从教学来说,梯度有问题对老师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我(杨笑山)是2000级北大数学院的,01年被拉到人大附讲课,一讲就是14年,可以说是高思第三波积累的人。在看了前两版的课本和导引后,我们做了第三版,对题目做了一次大的梳理,主要是编题,把之前的梯度给补全,将导引分为了兴趣篇、提高篇、超越篇这样三级,原来的一讲15道题也改为一讲30多道题。第三轮梳理完以后,高思就成立了。09年的时候新导引出来,我们还是没有放任何解答。这主要是受北大数学院影响,我们念书的时候,老师就说任何一本习题集只要给了解答就费了,因为你不用去思考,将来你们是要做科学研究的,解决的一定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所以训练的时候也得这么训练。我们当时的想法是只要你去想这个问题,就有收获。但现在我们对这个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大学培养的是解决未知问题的人,而中学培养的是把已知问题全部学会的人。所以我们就妥协了,在今年把这个解答出了。
线下积累和线上产品的融合
在办高思的五年里,我们发现这本书还不够细,因为对老师来说,从A到B,很容易,但对学生来说,从A到B可能还有A1、A2、A3、A4…存在,所以它的梯度感还不够,需要再往下细分。这就是高思在做整套理科教材时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搭梯子”,如果这种梯度感建立不起来,很多人就学不会数学了,因为老师上课只按一个节奏讲,一旦这个节奏他跟不上,就学不会了,但如果老师讲得再细致点,可能他就跨过去了。比如可汗学院创始人举的他表侄女的例子,一个巨简单的单位换算米换成厘米她搞不定,但到后来他发现她其实只是在这一点上有困难,那些很有难度的问题对她都很easy,这就说明即使最聪明的人,在一些很简单的问题上,可能他的节奏也要控制得很细才行。而且这个节奏不是老师说得算,而是他自己选择的。 所以我们要给他提供足够细的东西才行,这就是我们做教研时常提的总颗粒度的概念,颗粒度就是要不停地细化,但细到什么程度是很艺术的。这个度的拿捏跟教学经验关系很大。我们对孩子的诊断是基于对知识点颗粒度的把握,有经验的老师颗粒度把握得好,知道在哪个地方该给孩子一个怎样细的梯度他跨过去,这样孩子就能往前走了,就顺了。 高思这十几年的教学积累就是不停地做细,一层一层做细。现在做乐乐课堂,很明显的一个感觉是没有老师的参与,网上的题目都是孩子自己做,我们提供的东西要足够细,让他能跨过去。这个颗粒度绝不是我们说的那个导引,而是后续的算法,任何一个有经验的老师脑子里边都会有这个算法,而这个算法完全可以通过计算机来做,现在乐乐课堂就是尝试把老师脑子里的细致的梯度化的教学点用固化的数据给做出来,同时还把颗粒度把握好。该细的地方细,该粗的地方粗,这个就真的要有教学经验,所以目前在高思做教研的人全都是最资深、教得最牛的老师。像我现在就不讲课了,就是为了带着在高思做了五六年的第四梯队的老师把这事往下推行得更细致。 现在,互联网产品强调的也是这种极致的感觉,相当于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进一步地做颗粒化的事情,原来都是导引,现在把讲解也放上去,之前没有想到讲解是因为09年还想不到视频、3G、带宽这些东西,而现在这个时机成熟了,有了视频,这个颗粒度非常细致的孩子能够跨得过去的东西,这个产品就比较靠谱了。 教研团队分两拔,一拨是把教研的梯度搭出来的,一拨是在这个基础上去开发具体的教研产品,一个学科平均有8个人,我说的学科是这个概念小学数学是一个学科,6年,初中物理是一个学科,3年,高中物理又是一个学科。我其实不算总数,都是按学科配备人员,人少了是做不出来东西的,没有一个讨论的氛围,因为做老师,你可以动态的去调节,一旦做为一个网络产品,它的内容和算法都是固定的,一旦写好,像人一样的灵活性很少,所以必须很严谨才行,至少目前这个阶段我们的人数是8个,最少也得保证有四五个人能讨论。 明确地说我们是在给整个K12至少理科的教学体系定标准,这其实是有它客观的认知规律的,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讲用什么样的方式一定有认知规律的,这些东西我们现在相当于给它做了个标准,视频怎么样,梯度怎么搭,思路是什么样,不是把这些定义好,而是给整个K12做标准。我们的野心很大,等到乐乐真正做到牛逼了,学生都在我这儿学,他做每一道题花多长时间在他同龄的孩子之间处在什么位置然后什么地方有问题,我全算得一清二楚。
砍掉营收压力专心“干大票”
高思这几年的危机意识其实很强的,至少核心团队大家的思路已经转变得很清楚了,在遇到一件新东西时,首先想它对在哪,先别鄙视,因为很有可能你鄙视的就是未来把人干掉的一个东西,这是我们从线下转到线上的一些感悟。 在这方面,我十分佩服须佶成须校长的魄力,他把今年所有部门的收入给砍了,并说钱没事,攒着呢,要干大票的就要按这个思路来做,先把营收砍掉,其实一段时间不以盈收为导向也有道理的,以产品为导向,未来一定是产品的天下,产品本身会说话,运营等都是围绕产品来做的。而且薪资方面我们给的也还不错,他在网上开个野班一暑假能挣个20万,我必须保证人家的这个级别,这些人得养着。那靠什么养,线下机构毕竟油水还挺多的,所以高思现在是零利润运作,晨兴(高思投资方)也说这几年你就零利润得了,把这些人养着,把最靠谱的东西做出来,这就OK了。 对于教育机构而言,怎么体现自己内容方面的实力,就两件事,剩下的都交给互联网团队推,一定把你的产品做得很棒,大伙都找到自己分工合作的点,可命地就行了,分工这事不容易,在这个团队内部怎么分工做视频都很蛋疼,但确实互联网和教育这两个部门能够分工明确真不容易。好多机构这事都不好办,从概率上讲,我倾向于年轻一点的民办老师最终能把这事干成,他们思路更开放一些,做互联网教育就是把那些之前固执己见的东西放掉,给互联网团队开阔的自由度。 我们不打算卖这些视频,全部免费,互联网的精神本身就是可以ctrl+c、ctrl+v的东西,就全都免费吧。这是一个商业规律,因为这全属于成本太低的东西,一旦铺开以后,边际成本趋于零,收钱收多少合适啊,收多少都不合适,而且一旦你要收钱,哪怕收一分钱,他脑子里都会觉得,这里边其实有个坎,就我要犹豫下它值不值或者有个阻力我要把钱给你,这非常不利于一个好的东西传播,攒这个钱没有意义,当有了大量的群体以后,你的产品是一定有强的商业能力的,而且一定会有后续的商业价值开发。我都不用操心这事,用互联网的思维去想这个事就是这样,你给了一个很有甜头和有价值的东西,把人都圈了,然后再去想怎么捞,这是一个商业逻辑,这年头人气最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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